三年可以改变多少东西?三年在多大程度上可以改变一个人?然后顺理地,三年的距离有多远?
毕业以后天南海北,毕业时的豪言壮语也都因为距离而成了空谈。没人记得也没人愿意想起在毕业时自己都说了些什么、别人都说了什么,距离阻碍了这些语言的实现,让这些曾经的理想和梦想都变成一块语言空淡的石头。
小刚计划在五一的时候从甘肃坐二三十个小时的火车前往重庆,这样可以在牙牙同学毕业前一睹芳容,顺便也可以见见刚刚取得合法地位的大嫂。当我听 到这句豪言壮语时,我真的觉得那空淡的石头化成了豪言壮语,只不过是在小刚的心里化了,而在我心里仍然是一块冷冷的石头--重庆距离我这里有三十多个小时 的火车车程。
去年或者前年的时候,我曾经构想过一种无比奇妙的构思,大致内容是如果我不幸被公司裁员,我会花两个月的时间去挨个拜访好友顺带膜拜一下美好的 风景;那时每当我想起这种构思,心里都会涌起一种强烈的要求公司裁员的希望。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了这种构思,替代的构思是如果我挣够了足够的钱,我就会隔两 年换一个工作或者换一个城市,像神农尝百草一样努力去尝试更多的工作,在这之中寻找乐趣。当我跟小刚提起来后面一个构思时,小刚说有这种想法的人大多是电 影看多了;我没有提及前面一个构思,但小刚的结论大致也会相同。
也许这种曾经的构思还有部分残存在我心里,所以当我听到小刚想去重庆时,我心里也颇为激动,想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前去重庆一番,搞一个老友相聚老 泪长流,顺便还可以拉来车距七八个小时的林林同学,甚至把远在北京的along同学也拉下水--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,也许真的意味着我还生活在电影的理想 之中。现实的情况是,我到重庆不得不克服三十多个小时的火车行程而去选择飞机,而众所周知,飞机项目由于相关部门的极力盘剥和唯利是图,最近两天刚刚价格 上扬;最终的结论是,要么我去承受三十多个小时的奔波,要么去在如今经济困难的情况下承受数千的消费。而且除我之外,把别人拉下水也显的极不道义。
四月是一个奇妙的月份,在这一个月中,我查机票查过一两百次,查地图查过几十次,查酒店查过几十次,定外出计划定过十几次,而最终的结果却是黄梁一梦乱操心。所以计划取消,可以高枕无忧,可以接着腐败,也可以继续为三年的距离发愁并且睁着眼睛看着这距离慢慢变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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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.b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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