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雀东南飞,西北黄鹤楼;黄鹤一飞仙人去,孔雀五里一徘徊。大道无形,潜龙勿用

2007年10月26日

《升龙道》浅评

  前言:老唐在谈到胡适晚年的时候,曾经说到胡适晚年的写作水平不如从前,可能是受其夫人的影响;当时胡适已经在国际上很有名气,而其夫人则还在通过阅读武侠小说来获得某种人生经验。当看到这句的时候,我也很迷惑。在论坛里混,小舍说我所学极杂,但似乎无人得知这种杂竟然也是从小说之中得来。小说之中含有的哲理,或者不是那么深刻,但却是那么清楚,历历在目;而我也不算大家,因此通过旁门左道来获得知识,在目前的这段时间里,倒也不为过。

  
  《升龙道》是一部比较完整的描述修真的玄幻小说,从人间界到仙界,然后至圣界和神界,最终到达世界的根源,在某种程度上完善了玄幻世界的版图。以一个比喻来说,有一些小说描述的可能只是人类史,而《升龙道》则是从远古人猿一直描述到未来的发展,如此系统化。当然,我事先并没有说明其是否脆弱的不堪推敲,但即使是再悬悬而立的一个花瓶,在没有花瓶的世界里,也有其划时代的意义。
  如很多号召正义、民族感情的小说不同,《升龙道》里看到的似乎是活生生的厚黑学,主角以及主角身边的几个关键性人物,都是现实社会中的垃圾、黑社会,在他们的眼中虽然同样也有其道义和感情,但是他们更喜欢在其上加一个"功利"的标签,从事在其中的各方所获得的功利来计算事情。这种世界观打破了所谓的"正义"的面纱,如同很多人批评中国的宪法一样,在宪法无法评价无法运用的时候,它实际代表的就是一部废除掉的法律。同理推之,当"正义"无法去评价,没有一个比较妥善的考量方法时,会使其内涵和外延都处于一个不确定的状态,在这种情况之下,对其的运用和表达,都可能代表着一种更大的失误和对其概念本身的违背。人吃肉,这是几千年传下来的一条习惯,我们脑袋里也正常地将之归为正义之列;但是如果从功利性的角度来看,那么动物在此中受到了伤害,如果人类杀害的是那些野生而不是家养的动物,那么就是对动物的一种屠杀,从而不再属于正义之列。顺应推理,在人类圈养动物的时候,人和动物之间本身就是一种赤裸裸的利用关系,并且人类利用的更广泛而已;动物获得的仅仅是生存之时的衣食无忧,而人类获得的则是其生命。
  很多事情都可以用同样的道理来推断,从而我们最终发现,也许正义以及很多概念性的东西,压根就不存在;而我们之所以号召,只是因为我们在追求完美,如同那条无限接近坐标轴的抛物线。老罗在关于父母的一个录音中谈到胡适对于子女的态度,说当她开心快乐的时候,我就心安理得;当她忧愁痛苦的时候,我就悲伤无奈,因为是我将她带到了这个不幸的世界之上。老罗由此发出了呐喊:谁他妈的想生下来了?你征得了我的同意没有?固然这声呐喊是无稽之谈,但对于现在很多呈一面倒的爱国敬父,倒也不为过之。
  《升龙道》就构建在这样的框架之下。主角易尘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已存在的规则:教廷是光明性的,而他却入了黑暗议团,因为他觉得两个组织并没有本质的区别,教廷为了维持地心说而杀掉大批的人,为了保持某种神秘性而让某些人从人间蒸发,为了某种目的同样不顾其它人的生死存亡,一切的表现都和黑暗议团无异。但黑暗议团比教廷强的地方在于,黑暗议团对于自己的事情,一向是承认的,即所谓的"卑劣的小人";而教廷则是不承认的,努力去维持一种表面的和气,即所谓的"虚伪的君子"。世界已经乱套,真理已经泯失,易尘并不认为他有着济世救人的责任,因为世界现在竟然是如此地和谐。于是他的选择是在这乱世中选择相对真实的一方。
  易尘和身边的人的感情,是非常之深的;他们杀人放火、巧取豪夺、不择手段,但是他们仍然在内心深处有着一种纯真和净土。杰斯特身上兼有上帝赋予的圣力和撒旦的黑暗魔力,两种绝对相反的力量在其身体上得到并存,他如是说:不,我信奉撒旦。我给我父亲保留了心底的一片净土,但是,为了我的爱人,为了那个用生命掩护我逃走的爱人,我选择了撒旦。《浪客剑心》之中,作者似乎也并未过多地对志志雄给予反面描述,因为一个被抛弃掉的人去报复原来的组织,却也无可厚非;原罪存在时,你就没有办法再去评判是非了。


  姑且评论至此,因为我的大脑也乱了。

--
b.b.

0 评论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