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雀东南飞,西北黄鹤楼;黄鹤一飞仙人去,孔雀五里一徘徊。大道无形,潜龙勿用

2007年12月23日

沙井怀旧


  先说句题外话,今天似乎google有些反常。很久没有去看rss,不知道网络的情况,pagerank是不是又调整了,因为我发现blogger竟然成了10/10,很多google的页面也是如此,比如gmail和google搜索,不可思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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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今天去了次沙井,在我印象中极远的地方。
  深圳分为三个区,特区、龙岗和宝安。我所在的是龙岗中心城位置,位于深圳的几乎是最东部,与东莞的凤岗镇接壤;沙井是宝安的一个街道办事处,位于深圳的最西部,与东莞的虎门、长安等镇区接壤。在我的印象以及地图显示的情况中,沙井离我是一个极远极远的地方,甚至在心理上已经远过了更远的南山区及福田中心区。长长的高速路程和高高的票价,都加深了我的这种印象。
  因此,当以1.5个小时走完有些堵塞的全程时,我心底才有一个模糊的概念,这距离有多远。
  沙井并无太多相识,有也只有一个MM。
  这个代号似乎很容易让人产生歧义,虽然我没办法想出其它的代号。在论坛中,这类MM的代号一般是用来代称女友或者漂亮的女孩,中文译文为“妹妹”。我无意于它,仅仅是用来代替其呢称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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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与MM是相识在大学,那是一个很不可思议的相聚。当时我已身列大二,正在努力的上向和腐败过程中,在前进和后退的路上摇摆,而且也即将受到人生中最痛苦的一次失恋抉择。
  大学离家乡很远,因此很多都会组织一个十分松散的协会,即学校眼中的非法组织“老乡会”;这类协会仅仅靠老乡的名份联系着,通过一年一次的新老生联谊和过节回家的合伙来起作用,比一些所谓的“书法协会”和环保类的“绿荫协会”所办的实事倒是多了很多。
  MM那时大一,我在她还未前到学校的时候就已经通过学校的化名册查到了这个人,因为此人不仅仅能列为其它人的一个老乡,更能列为我的一个老乡,因为是和我一个县城的,地址上似乎还隐隐反映着此人和我是一个高中。这实在是让我十分高兴的到来。异国他乡,突遇老乡,而且其还在以前就是自己不相识的同学,这种突遇十分难得;当然波波同志就不这么看,此人与我同学达七年之久,但对老乡的看法与我绝然不同,心中对乡情没有太多的留恋--似乎我平时苦闷的“冷血”用在这时的波波身上,更为合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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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本人面善,因此可以与很多人结缘,与很多的姐姐妹妹们建立了比较多的联系,而缺点则是不怎么去注意维持,因此很多有缘人都在后来销声匿迹,再无消息。小蓝曾经说,当时就是我这张面善的脸骗了她。估计MM也是,因此我们现在才一直是很好的朋友,甚至在我们跟她男友在一起的时候,我与MM的话比她和她男友的话都多--阿龙同学甚至有段时间极力撮合我跟MM,因为MM本人长的还算漂亮,而我则与她也极为投缘,甚至在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有抢人女友之涉嫌。不过我当时正深陷于一场即将结束的单恋中,痛苦不已,根本没有想到这方面;甚或说,和MM在一起时,也只是投缘,而没有往男女之间去想,我从来没有发现自己有时竟然这么伟大。
  现在我的记忆能力不太好,甚至有时候会忘记在几秒之前的一个十分新颖的想法,我脑袋中残留的仅仅是这个想法很新颖,类似于刚被苹果砸到的牛顿或者被水开而激起神奇想法的瓦特,不知是不是因为复习司考时间的与世隔绝而留下的后遗症,那时同事称我白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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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在我脑袋里,留下最深的印象是MM在06年6月接回了从深圳返校的我,以及当我毕业离校的前天晚上,和MM在校园里的长谈。
  返校时已经临近毕业,我请了二十天的假,毕业已经可以望见,工作已成现实,校园里的一切似乎都已经物是人非。我已经在外工作了四个月,工作中的磨痕十分明显,原本话不太多的我更显的不太合群,隐隐中似乎还有一条代沟。回校时,我从深圳到达广州的路上遇到诈骗团伙,差点误了时间;古人曾经说过“祸不单行”,在我快到达哈尔滨终点站的时候,应该是长春附近时,我丢掉了自己的钱包,身上值钱的物品除了一些资料外就只有一部可怜的快没电的手机。MM知道我返校的日期,我也知道在那辆列车的终点会有一个人等我,因此虽然手机快没电,但我心里一片坦然,几乎感觉不到焦急。我不知道这种情绪是否可以称之为信任;今天在与MM谈及商品房的内部折扣时,MM在听到我无钱去购房时,当即想以我的名义去购房。这是否代表着我们之间已经达到了互相信任?然。
  毕业前的我,没有找其他人告别,反而是找了MM,很不可思议的一个告别对象。我没有女友,也没有了感情的负担;她的男友也遥遥可坠。我不禁又一次感叹自己的伟大,当然,不可否认的一个事实是,如果大学能够再多几年,我似乎会把她从她男友手里抢走;不过问题只在于,即使大学再多几年,我也只会在毕业的前夕才会有这样的感叹。一个互相矛盾的命题和假设而已。
  MM在今年年初的时候,克掉了100多号人,签上了深圳一家极大的工厂。记得《黑客帝国》出来的时候我很喜欢,后来也曾经长时间地思考过里面的先知,一个让尼奥无法解释的问题是,他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出于先知的“指导”,还是真的是他内心的反映。我曾经在来深圳的时候跟很多好友,包括MM,说过深圳的好处,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皮条客,甚至被同学怀疑我在搞传销。让我别扭一个问题是,我也不知道,MM来深圳,是她自己的想法,还是受到我的影响;可能她也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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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7月,MM毕业,终于来到深圳。
  在她上火车之前,我一再告诫,如同一个婆婆妈妈的老婆子(已经有同学这样称呼过我),比如电池要充满并且保持开机状态,带足一定的钱,等等,似乎她从未出过远门一样。
  火车大概是第二天下午四点到,应该是西站。在我四点多打她的电话时,就发现处于关机状态;一直打,一直处于关机状态。深圳是一个不太友好的城市,特别是对陌生人,因为这里遍布着小偷、抢劫犯等等,南方的城市似乎都是如此,林子大了什么都不太好管,比如天真的老大在江苏呆了一个月之后就回到了东北老家,并且发誓再也不踏进黄河以南。我的直觉是她的手机被偷了,而我再也没有办法联系到她。
  我焦急地在网上查着电话,火车西站的,她公司的,等等。
  5点多,打到火车西站问派出所,得到的答案是没有人前来报警。当然这仅仅是一个电话而已,实际的效果我也不知道,至少我懂,目前我接业主的电话时,我有时也会撒谎。6点,查到她公司的一个传真,于是拿出公司的信纸打印一张“寻人启示”,标准本人的电话及身份证号,并且注明了足够的她本人的信息。我的专业是法律,因此我觉得我在认真做任何一件事的时候,都能够考虑到我能够想到的任何想法,在发这份启示的时候也同样如此,因为我当时考虑的只有两个问题:证明我的身份和证明她的身份;然后推导出来的就是我的“寻人”是真切而为。如此而已。
  她公司已经下班,因此等到消息也必须是第二天。她在过来时曾经问我有没有空前去接她,因我没空,她找了另外一个同学,高中同班。我在下班后开始动用脑袋想我的一切同学,可能与她有联系的一切人,然后开始发消息,打电话,联系联系再联系,晕晕再晕。
  大概九点到十点的时候,我接到了MM打来的电话,一切大白。呵,这个白痴,虽然我如同老婆子一样告诫,她的手机还是没有了电。
  回首我做出的努力,我竟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。心中所及,可能朋友都会这样吧,阿龙也好,艳子也好,可能都会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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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相识相逢,相遇相知。
  如此种种凡人际遇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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